☆、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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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旅寧看了眼楊慕初，頗有深意的回道：“楊先生，後會有期。”
楊慕初聞言停了下來，轉回身擺了擺手，說道：“可不敢和杜處長後會有期，楊某心臟不好，經不住大場面，讓杜處長見笑了。”
目送著楊慕初揚長而去，杜旅寧的臉色並不好，手下都是有眼力勁的，沒一個敢湊上前去找不痛快，於是很快便整合了隊伍，回偵緝處去了。
一晚上偵緝處刑訊室裏哀嚎漫天、雞飛狗跳，楊慕次站在處長辦公室裏都能聽得見。只不過他可不敢說話，因為他現在都自身難保。杜旅寧一回來便讓他在這罰站，話都不和他說一句，除了俞曉江和李沁紅進進出出的來向杜旅寧匯報審訊結果，其他的時間他也只能聽著刑訊室裏的慘叫，想著他自己將要面臨的懲罰。不過害怕歸害怕，他心下卻還是十分慶幸的。因為突然出現的小女孩，讓他得以機會制造混亂，據特務回報說，本來已經被押在後面洗手間裏的一個疑似老餘的男人，趁亂逃走了，而剩下的這些被抓回來的人當中，似乎沒有一個是共-黨。
杜旅寧快要氣瘋了，耗盡心機、精心布置的局居然就被這麽幫不成器的手下給毀於一旦，就像他自己對俞曉江曾經說過的話那樣，我們有著最精明的獵物，卻配備了最愚蠢的獵犬！李沁紅和劉雲普兩個人帶隊堵住了銀行居然還能讓對方給逃了，而他自己，在咖啡館守株待兔，讓手下控制住了所有借故去洗手間或者要離開的顧客，張開了大網就等著老餘他們自投羅網，本來天衣無縫的布局最終竟然會毀在那一顆彩球上？
想到這杜旅寧狠狠瞪了眼楊慕次，這回他倒不是懷疑他什麽，而是真真的被氣壞了。楊慕次什麽都好，就是這個沖動和心軟的毛病，從學校開始就不知道給他改過多少遍了，沒想到事到臨頭，馬上就將他的話給拋到腦後去了！杜旅寧就算有再好的涵養也給磨沒了。
其實一開始楊慕次坐立難安的樣子還是令人懷疑的，不過一來他這種率直的性格不適合做臥底，這也是杜旅寧信任他的原因之一，二來楊慕初的湊巧出現，將杜旅寧的目光全部轉移到了他的身上，杜旅寧現在已經認定楊慕初有問題了。所以他選擇了對楊慕次的信任，他把楊慕次在咖啡館的一系列舉動看成是沖動的表現，雖然真正引發這一系列暴亂的是那個胡亂開槍的手下，但在杜旅寧眼裏，他對楊慕次的憤怒比對別人來的更多更嚴重。
楊慕次心下忐忑不安。他是背對杜旅寧、面壁而站，所以他只能聽到老師的聲音，卻看不到他的臉色。他現在倒不是擔心自己，老師既然能讓他在這罰站而不是把他丟到刑訊室，就證明他還是信任自己的。他現在最擔心的反而是大哥。不論大哥出現在那裏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，恐怕在老師的眼裏，大哥已經被打上了共-黨的烙印，接下來，老師會怎麽對付大哥？一個是自己最尊敬的人，一個是自己最親的人，他該怎麽辦？
杜旅寧走到他身後，就知道他並沒有好好反省，心思早不知道跑哪裏去了，於是一腳就踹了過去，楊慕次一個趔趄，扶住了墻才勉強沒有摔倒，然後連忙退回來站好，目不斜視的對著墻壁。
杜旅寧沈聲問道：“反省了一晚上，反省出個什麽結果來？說出來我聽聽。”
楊慕次一撅嘴，回道：“阿次不知道，請處座明示。”
杜旅寧再也忍不住怒火，“咣咣”兩腳就踹了上去，楊慕次一見他真的生氣了，捂著大腿避開他，求饒道：“老師——”
杜旅寧喝道：“站好了！”
楊慕次不情願的站回來，嘟囔道：“誰知道老師您暗中竟然擺下那麽大的陣勢在那守株待兔的啊。”
杜旅寧聞言還要再踹，楊慕次嚇得一縮，杜旅寧卻沒有真踹上去，只是罵道：“你的聰明、你的敏銳都哪裏去了？你會看不出來？”
“老師不是請我喝咖啡嗎，學生當然就老老實實的喝咖啡就好。”
“你這是怪我瞞著你了？”
“阿次不敢。”他嘴上雖然說著“不敢”，但面上卻還是一副不服氣的表情，讓杜旅寧哭笑不得。“說吧，這回我應該怎麽處罰你？”
楊慕次一楞，他了解老師，在遭受了這麽大的失敗之後，居然還能這般心平氣和的和他討論無關緊要的話題，證明老師心裏已經有底了，他到底留有什麽後手？又有什麽必勝的把握？楊慕次一無所知，也無從猜測，這種未知讓他非常不安，於是他看著杜旅寧問道：“老師，您不生氣了？”
杜旅寧板著臉，“我很生氣。”
楊慕次搖頭，故意說道：“沒看出來。您瞧，您都能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呢。”
“要你小子的意思是說，我就應該暴跳如雷的捶你一頓，你就舒服了？”
“如果能讓老師消氣，阿次倒不介意獻身。”
“滾一邊去！”
“老師，說真的，您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呀？您還留有後手？”
“你以為我是諸葛亮？”
“老師您在阿次的心目中，一向都是無敵的。”
“少拍馬屁。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懲罰。”
楊慕次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：“阿次不敢，阿次認罰，您怎樣處罰都行，就是因為阿次破壞了老師的計劃，阿次至今還心懷愧疚，您若不重罰，阿次都寢食難安。”開玩笑，那幾個亂開槍的弟兄們都被老師丟到刑訊室審訊去了，而他這個罪魁禍首卻只是站在辦公室裏罰站，老師這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吧。老師敢做，他楊慕次可不敢去惹眾怒，被每人一口唾沫就給淹死了。
杜旅寧拍拍他的肩膀，“真難得你楊慕次有這覺悟啊。”楊慕次被拍的呲牙咧嘴的，“老師，您輕點。”
杜旅寧卻突然像想起什麽來似的，問道：“阿次，聽說你現在住在你大哥那？”
楊慕次心下立即警惕，嘴上卻不動聲色的回道：“是啊。”
“你大哥最近都在做什麽？”
“就每天正常上下班啊，沒什麽吧？老師，您想說什麽？”
杜旅寧看著他，“難道你就沒感覺到你大哥的變化？還是，你也有什麽瞞著我呢。”
“我哪敢啊，老師。但是，我大哥有什麽變化？還是那麽的不著調。”
“阿次啊，我一向覺得你挺敏銳的。”
“老師，有什麽事您直說，可別跟阿次打啞謎，我可比不上您啊。”
“我讓你監視楊慕初的一舉一動，隨時向我匯報，能不能做到？”
楊慕次一聽急了，“老師，我大哥怎麽了？”
“我只問你能不能做到？”
“老師，他是我大哥——”
“正因為他是你大哥，所以我才會派你去，明白嗎？”杜旅寧接著說道：“能不能將功折過，就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。”
楊慕次看著杜旅寧，他知道自己今天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從老師這裏套出消息來了，老師打定主意不告訴他的事情，是堅決不會透露半個字的。好在這件事是他去執行，有什麽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，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。於是楊慕次立正回道：“是，阿次保證完成任務。”
“好，你去吧。記住，我要的是寸步不離，一天24小時的動態。至於處裏，我會對外宣布你被停職了。”
“是！”
福佑路松雪街28號。
楊慕次回到家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，楊慕初剛把做好的早餐端上桌，他便進門來了，於是楊慕初笑道：“你還真是有口福。”
楊慕次看了眼正在餐桌前忙乎的楊慕初跟和雅淑，兩人甜蜜的就像剛墜入愛河的小情侶似的，楊慕次正心情不好，不禁開口就說道：“怎麽？有了情人忘了兄弟，沒準備我的那份？”
“是沒準備啊，我以為杜旅寧不會放你回來了呢。”楊慕初雖然這麽說著，但他手中可是端了三副碗筷，楊慕次看的清楚呢，於是不想和他計較，拉過自己的椅子坐下，回道：“你以為老師和你一樣心眼小，會把受你的氣撒到我頭上？”
“難道不是嗎？”楊慕初邊說話邊招呼雅淑坐下，然後道：“他看到你這張臉豈不是跟看到我一樣？難道他居然都沒有生氣？”楊慕初說到這臉色凝重起來，“杜旅寧的城府——我還真是小瞧了他呢。”
楊慕次已經動手吃了起來，聞言頭也未擡的說道：“是我小瞧了你吧。頭一次見能讓他有忌憚的人，你是第一個。”
楊慕初卻沒有動筷子，只是看著他問道：“你怎麽回來的？”
“我走回來的啊。”
“你今天不用上班？”
楊慕次聞言放下筷子，十分痛心的說道：“大哥，你得賠我。就因為你，我被停職了。”
楊慕初狐疑的看著他，心下心念電轉，然後忽然笑了，說道：“沒事，他杜旅寧不要你，我養著你。”
楊慕次立即笑道：“那我跟著你去上班？幹脆，我當你保鏢好了。”
“你還真是沈不住氣哈，杜旅寧讓你來的吧？”
“怎麽會？我只不過不想白吃白住嘛。”楊慕次心虛的低頭扒飯，而和雅淑卻悄悄的掩嘴偷笑。楊慕初罵道：“以前也沒見你這麽自覺。行了，不就是個杜旅寧麽，不會讓你為難的，你盡管監視好了。”
楊慕次倏地擡起頭看著他，今天大哥怎麽這麽好說話？不會是有什麽陷阱等著他跳吧？從小到大，這樣的例子實在太多了，好像在外面無所不能的楊慕次一到自家大哥面前，就直接變弱智了一樣，什麽都被大哥拿的死死的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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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慕初聞言停了下來，轉回身擺了擺手，說道：“可不敢和杜處長後會有期，楊某心臟不好，經不住大場面，讓杜處長見笑了。”
目送著楊慕初揚長而去，杜旅寧的臉色並不好，手下都是有眼力勁的，沒一個敢湊上前去找不痛快，於是很快便整合了隊伍，回偵緝處去了。
一晚上偵緝處刑訊室裏哀嚎漫天、雞飛狗跳，楊慕次站在處長辦公室裏都能聽得見。只不過他可不敢說話，因為他現在都自身難保。杜旅寧一回來便讓他在這罰站，話都不和他說一句，除了俞曉江和李沁紅進進出出的來向杜旅寧匯報審訊結果，其他的時間他也只能聽著刑訊室裏的慘叫，想著他自己將要面臨的懲罰。不過害怕歸害怕，他心下卻還是十分慶幸的。因為突然出現的小女孩，讓他得以機會制造混亂，據特務回報說，本來已經被押在後面洗手間裏的一個疑似老餘的男人，趁亂逃走了，而剩下的這些被抓回來的人當中，似乎沒有一個是共-黨。
杜旅寧快要氣瘋了，耗盡心機、精心布置的局居然就被這麽幫不成器的手下給毀於一旦，就像他自己對俞曉江曾經說過的話那樣，我們有著最精明的獵物，卻配備了最愚蠢的獵犬！李沁紅和劉雲普兩個人帶隊堵住了銀行居然還能讓對方給逃了，而他自己，在咖啡館守株待兔，讓手下控制住了所有借故去洗手間或者要離開的顧客，張開了大網就等著老餘他們自投羅網，本來天衣無縫的布局最終竟然會毀在那一顆彩球上？
想到這杜旅寧狠狠瞪了眼楊慕次，這回他倒不是懷疑他什麽，而是真真的被氣壞了。楊慕次什麽都好，就是這個沖動和心軟的毛病，從學校開始就不知道給他改過多少遍了，沒想到事到臨頭，馬上就將他的話給拋到腦後去了！杜旅寧就算有再好的涵養也給磨沒了。
其實一開始楊慕次坐立難安的樣子還是令人懷疑的，不過一來他這種率直的性格不適合做臥底，這也是杜旅寧信任他的原因之一，二來楊慕初的湊巧出現，將杜旅寧的目光全部轉移到了他的身上，杜旅寧現在已經認定楊慕初有問題了。所以他選擇了對楊慕次的信任，他把楊慕次在咖啡館的一系列舉動看成是沖動的表現，雖然真正引發這一系列暴亂的是那個胡亂開槍的手下，但在杜旅寧眼裏，他對楊慕次的憤怒比對別人來的更多更嚴重。
楊慕次心下忐忑不安。他是背對杜旅寧、面壁而站，所以他只能聽到老師的聲音，卻看不到他的臉色。他現在倒不是擔心自己，老師既然能讓他在這罰站而不是把他丟到刑訊室，就證明他還是信任自己的。他現在最擔心的反而是大哥。不論大哥出現在那裏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，恐怕在老師的眼裏，大哥已經被打上了共-黨的烙印，接下來，老師會怎麽對付大哥？一個是自己最尊敬的人，一個是自己最親的人，他該怎麽辦？
杜旅寧走到他身後，就知道他並沒有好好反省，心思早不知道跑哪裏去了，於是一腳就踹了過去，楊慕次一個趔趄，扶住了墻才勉強沒有摔倒，然後連忙退回來站好，目不斜視的對著墻壁。
杜旅寧沈聲問道：“反省了一晚上，反省出個什麽結果來？說出來我聽聽。”
楊慕次一撅嘴，回道：“阿次不知道，請處座明示。”
杜旅寧再也忍不住怒火，“咣咣”兩腳就踹了上去，楊慕次一見他真的生氣了，捂著大腿避開他，求饒道：“老師——”
杜旅寧喝道：“站好了！”
楊慕次不情願的站回來，嘟囔道：“誰知道老師您暗中竟然擺下那麽大的陣勢在那守株待兔的啊。”
杜旅寧聞言還要再踹，楊慕次嚇得一縮，杜旅寧卻沒有真踹上去，只是罵道：“你的聰明、你的敏銳都哪裏去了？你會看不出來？”
“老師不是請我喝咖啡嗎，學生當然就老老實實的喝咖啡就好。”
“你這是怪我瞞著你了？”
“阿次不敢。”他嘴上雖然說著“不敢”，但面上卻還是一副不服氣的表情，讓杜旅寧哭笑不得。“說吧，這回我應該怎麽處罰你？”
楊慕次一楞，他了解老師，在遭受了這麽大的失敗之後，居然還能這般心平氣和的和他討論無關緊要的話題，證明老師心裏已經有底了，他到底留有什麽後手？又有什麽必勝的把握？楊慕次一無所知，也無從猜測，這種未知讓他非常不安，於是他看著杜旅寧問道：“老師，您不生氣了？”
杜旅寧板著臉，“我很生氣。”
楊慕次搖頭，故意說道：“沒看出來。您瞧，您都能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呢。”
“要你小子的意思是說，我就應該暴跳如雷的捶你一頓，你就舒服了？”
“如果能讓老師消氣，阿次倒不介意獻身。”
“滾一邊去！”
“老師，說真的，您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呀？您還留有後手？”
“你以為我是諸葛亮？”
“老師您在阿次的心目中，一向都是無敵的。”
“少拍馬屁。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懲罰。”
楊慕次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：“阿次不敢，阿次認罰，您怎樣處罰都行，就是因為阿次破壞了老師的計劃，阿次至今還心懷愧疚，您若不重罰，阿次都寢食難安。”開玩笑，那幾個亂開槍的弟兄們都被老師丟到刑訊室審訊去了，而他這個罪魁禍首卻只是站在辦公室裏罰站，老師這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吧。老師敢做，他楊慕次可不敢去惹眾怒，被每人一口唾沫就給淹死了。
杜旅寧拍拍他的肩膀，“真難得你楊慕次有這覺悟啊。”楊慕次被拍的呲牙咧嘴的，“老師，您輕點。”
杜旅寧卻突然像想起什麽來似的，問道：“阿次，聽說你現在住在你大哥那？”
楊慕次心下立即警惕，嘴上卻不動聲色的回道：“是啊。”
“你大哥最近都在做什麽？”
“就每天正常上下班啊，沒什麽吧？老師，您想說什麽？”
杜旅寧看著他，“難道你就沒感覺到你大哥的變化？還是，你也有什麽瞞著我呢。”
“我哪敢啊，老師。但是，我大哥有什麽變化？還是那麽的不著調。”
“阿次啊，我一向覺得你挺敏銳的。”
“老師，有什麽事您直說，可別跟阿次打啞謎，我可比不上您啊。”
“我讓你監視楊慕初的一舉一動，隨時向我匯報，能不能做到？”
楊慕次一聽急了，“老師，我大哥怎麽了？”
“我只問你能不能做到？”
“老師，他是我大哥——”
“正因為他是你大哥，所以我才會派你去，明白嗎？”杜旅寧接著說道：“能不能將功折過，就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。”
楊慕次看著杜旅寧，他知道自己今天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從老師這裏套出消息來了，老師打定主意不告訴他的事情，是堅決不會透露半個字的。好在這件事是他去執行，有什麽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，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。於是楊慕次立正回道：“是，阿次保證完成任務。”
“好，你去吧。記住，我要的是寸步不離，一天24小時的動態。至於處裏，我會對外宣布你被停職了。”
“是！”
福佑路松雪街28號。
楊慕次回到家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，楊慕初剛把做好的早餐端上桌，他便進門來了，於是楊慕初笑道：“你還真是有口福。”
楊慕次看了眼正在餐桌前忙乎的楊慕初跟和雅淑，兩人甜蜜的就像剛墜入愛河的小情侶似的，楊慕次正心情不好，不禁開口就說道：“怎麽？有了情人忘了兄弟，沒準備我的那份？”
“是沒準備啊，我以為杜旅寧不會放你回來了呢。”楊慕初雖然這麽說著，但他手中可是端了三副碗筷，楊慕次看的清楚呢，於是不想和他計較，拉過自己的椅子坐下，回道：“你以為老師和你一樣心眼小，會把受你的氣撒到我頭上？”
“難道不是嗎？”楊慕初邊說話邊招呼雅淑坐下，然後道：“他看到你這張臉豈不是跟看到我一樣？難道他居然都沒有生氣？”楊慕初說到這臉色凝重起來，“杜旅寧的城府——我還真是小瞧了他呢。”
楊慕次已經動手吃了起來，聞言頭也未擡的說道：“是我小瞧了你吧。頭一次見能讓他有忌憚的人，你是第一個。”
楊慕初卻沒有動筷子，只是看著他問道：“你怎麽回來的？”
“我走回來的啊。”
“你今天不用上班？”
楊慕次聞言放下筷子，十分痛心的說道：“大哥，你得賠我。就因為你，我被停職了。”
楊慕初狐疑的看著他，心下心念電轉，然後忽然笑了，說道：“沒事，他杜旅寧不要你，我養著你。”
楊慕次立即笑道：“那我跟著你去上班？幹脆，我當你保鏢好了。”
“你還真是沈不住氣哈，杜旅寧讓你來的吧？”
“怎麽會？我只不過不想白吃白住嘛。”楊慕次心虛的低頭扒飯，而和雅淑卻悄悄的掩嘴偷笑。楊慕初罵道：“以前也沒見你這麽自覺。行了，不就是個杜旅寧麽，不會讓你為難的，你盡管監視好了。”
楊慕次倏地擡起頭看著他，今天大哥怎麽這麽好說話？不會是有什麽陷阱等著他跳吧？從小到大，這樣的例子實在太多了，好像在外面無所不能的楊慕次一到自家大哥面前，就直接變弱智了一樣，什麽都被大哥拿的死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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